反复复说些“你不我了”“珍贵妃好过分”这样的话,皇帝这便意识到顾瑶不是故意撞珍贵妃的,不过是这两个人在鸡同鸭讲罢了。
他失笑,拿手帕,细心地了顾瑶角的泪:“别哭了,去玩吧。”
珍贵妃不甘心地望着顾瑶离开的背影,却也无可奈何,暗恨几声小贱人。
顾瑶当然没有走,而是蹲在了殿外,扒着门偷听。
开什么玩笑,就凭皇帝那耳的,谁知珍贵妃又会讨个什么好。
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视若无睹,只安静地驻守着。
果然不过多时,里面就响起了皇帝的宽声。
珍贵妃委曲求全:
“……臣妾不怪长乐的……陛,您也瞧见了,坤宁向来是不喜臣妾的……”
“……臣妾只求陛能早日康复……”
皇帝叹息:“贵妃是念着朕的。”
“陛可是在为那些蛮夷求取公主一时挂心?……盛阳尚且未嫁呢……”
“随便封个女便是了,哪里真的需要委屈盛阳呢?那些蛮人甚至有共妻的习俗呢。”
“……盛阳的你也知,不见得多委屈她……我们母女都愿意为陛些什么……再接回来便是――只是晨儿――”
皇帝颇为动:“贵妃如此牺牲,朕自当护你。”
他温声:“待晨儿回来,朕便诏书,公布那事。”
顾晨果然他妈的没死!
一无名火从顾瑶的心猛地窜,烧得她又气又恼。
他凭什么不去死?他这种恶心人的畜生!
他害死了大皇,折辱了傅茹,还带走了年幼的傅知寒,又无故“失踪”,连累傅家频频被问责!
他主的治黄河也近乎掏空了国库,搜刮的民脂民膏不知所踪!
大皇一向洁自好,夫妻琴瑟和鸣,却被发现死在青楼里。彼时大皇妃已然怀有孕,听此噩耗,一尸两命。
一个又毒又蠢的垃圾!顾晨他凭什么!
就凭父皇那该死的一碗端平?
他也和她皇兄争吗?
他也吗?!
无能第一,狠毒第二,手一帮人都是吃了熊心豹胆的蛇蝎心,权夺势漠视生死。
杀人是一回事,但侮辱人前后名,害人败名裂连累妻儿――何以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