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者乃谢氏的人,谢氏见了他,也不兜圈,直接了当的问:“当初那孟氏服毒,你不是说她再难有孕了吗?怎的现又有了?”
平阳回:“宴后就病倒了,太医也没瞧的病症,才这么几天,人就憔悴来了。”
见平阳这样着急上火,谢氏自然也不好再提裴允谦的婚事,她安了一通平阳,便回了府邸。
“什么?”谢氏闻言,惊得手中的茶盏差掉在了地上。
仆妇领命而去,谢氏问小丫:“世呢?他没在府中?”
说着,她叹着气:“实不相瞒,方才我是去探望娘娘去了,她病了,而且病得还重。”
谢氏瞥了看就要黑来的天,“估计也快回来了。”说着,她吩咐丫:“且去灶上让她们为世炖些鸡汤,多放些姜块,驱寒。”
谢氏笑:“裴表弟都快三十的人了,怎能不急?”
平阳嗔了谢氏:“昨日才说的这事,你今日便来问我人选。”
谢氏虽不待见孟氏,但她并不是个喜背后作践人的狭隘之辈,闻言便答应:“现天都要黑了,不必去外请了,且让我带来的医者去给她瞧瞧就是了。”
一会功夫,领命去的小丫折回了屋,慌张的对着谢氏回:“世妃,我方才碰见从孟侧妃那里回来的医者,听说那孟氏有孕了。”
谢氏哪里知晓这个。
她看向平阳,认真问:“你心中可有什么人选吗?”
谢氏刚回到正屋,便有仆妇来回,说是孟氏不,想要请医者。
谢氏忙递上帕,嘴上念叨着:“这可真是没料到。”
“我这一时半会的哪里想得来?”
小丫回:“世爷他晌午与裴公和公府大公相约狩猎去了,还未归呢。”
平阳轻轻的推开谢氏,闷闷:“我今日没什么心。”
“现就想想呗,京中闺秀虽多,但有哪家的是尖的,不都在如你这样的京中贵妇脑里?”说着,她笑着拉着平阳:“左右也无事,咱俩合计合计。”
医者忙回:“侧妃服毒药,虽医治及时,捡回了命,但确实大为受损,几乎丧失了生育能力。”
她听平阳这么一说,猛然一惊,急着问:“娘娘得了什么病?宴时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会说病就病了?”
说着,平阳便闷闷的滴了泪。
“看着,就心疼。”
“医者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医者拭了拭额上的汗,惶恐:“侧妃还能怀上孕,这,这只能说是,意外了。”
谢氏边坐,自顾倒了一盏茶喝了两:“作甚这样着急?”
“我已将医者带来了,就在门外候着呢。”说着,小丫忙又折了门,片刻便将医者领了来。
孟氏虽为赵宣侧妃,但说到底也是个妾室,若是没有主君主母相携,她是不能见外人的,诸如请医者这样的事,自然也是要谢氏这个主母首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