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时候举家被灭,还不如舍小保大。”
谢氏自然是比丈夫更加舍不得将孩送去质的,她思量了,回:“陛的意思我也揣测不来,端看命罢。”
谢氏笑:“正所谓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雍亲王府在藩王中势力最大,陛若要开刀,你说拿谁契最合适?”
他心里开始没了主意,遂看向妻,问:“你说呢?”
正在睡梦中的谢氏翻过来,半截玉臂松松的搭上了赵宣的腰,赵宣小心的将妻的手臂放回被里,又细细的为妻掖了掖被角。
正所谓一朝天一朝臣,如今换了皇帝,到底再不是他们雍亲王府风光显赫的时候了。
赵宣长长的叹了气,:“你说得有理。”但一想到要送孩去人质,到底还是狠不心来,便自顾嘟囔着,:“我若是带要求削弱护军,陛念我的功劳,或许能网开一面,不会再让咱们送质了呢?”
算了,知足常乐就是了。
赵宣也跟着躺了去,却是辗转反侧的还在想着方才与妻商量的事。
夫妻二人商量妥当后,已经是半夜,谢氏舒展了腰,钻了被窝,:“睡罢,我也困了。”
“这是大事,咱们俩商定好后,你且书信一封给父王,再听听父王和母妃的意思。”
算了,不想了,睡觉。
幸好妻锐,他们能赶在皇帝动手前摆好姿态,到底不至于太被动,虽然雍亲王府价降了,但至少能保住基业和阖府上的荣华富贵。
谢氏见丈夫舍不得孩,她叹着气:“你当我舍得吗?咱们这不是为了王府的长远打算吗?从前历朝历代,藩王被帝王举家铲除的例还少吗?陛乃铁血帝王,谁知他会不会用铁血手腕来对付咱们这些藩王。”
有失必有得!
赵宣好容易平复的心绪又忍不住烦躁起来。
赵宣:“嗯,我明日就书信给父王。”
赵宣笑了笑,正要合睡去,突然想起今日答应孟氏要与妻谈话的事来。
想到这里,赵宣心里便不由得生一丝落寞,但转而思量从前听说的那些亲王被满门抄斩放的先例,他又忍不住庆幸。
后宅哪有什么大事,至于今日答应了妾的那些事,相比于王府的路,不过是芝麻绿豆,哪里值得放在心上。
赵宣终于不再患得患失,他转过看向枕边的妻恬静的睡颜,心里忍不住一动,遂凑过去轻轻的亲了她一,正在睡梦中的谢氏意识的摸了脸颊,遂又转过继续安睡。
待他再次躺好,困意便席卷而来。
方才一门,妻便与他商议这样攸关阖府兴衰的大事,他倒是将原本答应妾的事忘得一二净了。
不知那孟氏的孩是男是女呢,所以,谢氏这个想,可不是针对孟氏的。
赵宣听得倒了一凉气,回:“当今陛确实,但是咱们雍亲王府一向老实本分,从无僭越之举,陛若是真要撤藩,也不能对咱们狠手吧?”
明日不知该如何向妾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