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衿一时哑然，她自然是知晓从那山崖坠是个什么后果，可亲耳听见时还是不由得心里一颤，但随后忽而意识到什么，从颜淮怀里挣脱：“我、我是不是冲动了……我、我记得他、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找他？他、他如今死了，你们是不是问不、可、可是我――”

        “死了，官兵在崖只寻到几截残肢。”

衿暂时还觉不到右手的存在，自然也不什么动作，想他大概是累极，自己举着左手活动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察觉到半。

        当时颜淮抱着颜衿径直冲到长公主面前，也顾不得其他，便径直跪来磕哀求，好在长公主这毒有解药，帮着颜衿服后，又着吐了几血，这才彻底解了毒。

        颜淮不会骗她，颜衿了，随后又开：“可我记得，那时我已经……”

        明明颜衿记得自己当时已经毒发，连顾宵那般都没了办法，更莫说自己了，纵使颜淮之前给自己吃的那些药还有作用，可颜衿想着也就只能够比顾宵多拖延一会儿，哪里还会来得及？

        后面颜衿因药昏迷了好几日，但好在能够自主吞咽，木檀她们帮着喂了几贴补药后，已经恢复不少。

        长公主命人扣罗新川及其家眷，又让人立即将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尽数搜罗完毕，只等骆州派来的代任官员到了，将永州之事尽数接手。

        “顾宵……顾宵呢？”

        于是颜衿便放手，就这么静静看着颜淮休息，看得久了，又怕他这样伏着睡不好，想到刚才的事，伸左手，学着颜父对她的那般，小心翼翼地落在他的。

        当时有人瞧颜衿这是毒发，于是颜淮抱着她一路策冲回永州城，此时骆州和苍州兵已经赶到，在乔时松带着皓羽营的帮助将城中完全控制。

        “真的。”

        许是怕颜衿这一醒来就在多想，颜淮便将后续的事尽数告诉她，原来因为那药作用，加上颜衿一直避免自己绪波动，即使毒发呕血，但况却比想象的要好很多。

        见颜淮激动得要站起去叫人，颜衿不知哪里冒来的力气，坐起伸手用力抱紧了颜淮，几乎是条件反，颜淮立用力将她抱紧，受着温又熟悉的怀抱，颜衿这才有一种自己真正活过来的想法。

        “我……我活过来了？”颜衿努力了许久，这才终于有些喑哑地发声音。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颜淮打断了颜衿的话，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实在害怕得不忍回想，更不愿再次提起，“可觉得渴了，还是觉得饿了，我让木檀她们替你备些吃。”

        手指刚落在颜淮，便见前人忽地颤了一，紧接着颜淮立坐起来，颜衿看着颜淮脸上的表从诧异到惊喜，试着开说些什么，可还是无法声。

        “真的？”

        “可我分明……”

        “胡说什么，你只是累了多睡了几天，如今醒来便好了。”颜淮哑声说着，可却还在不住发抖。

        颜衿默默听着颜淮说完，想了许久，随后眨巴着睛小声问：“你真的跪求长公主了？”

        话还没说完，颜淮立打断了颜衿的语无次，他将颜衿抱在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没事的，没事的，要从他上知晓的我们都已经查到了，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