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笑了来:“你一定要把话题转得这么生吗?”
任穗的日记本里每每提及谢斯礼,都只有遗憾而没有怨怼,有很长一段时间,嘉鱼都无法同母亲共。她无法理解任穗为什么会对一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那么留恋那么痴迷,换成是她,她的仇恨与愤怒绝对远大于伤心。嘉鱼一度认为是任穗天懦弱的缘故,但听了邓秀理这席话,又觉得不能简单用“恋脑”一词评判她的母亲。
其他礼要么买了专门的礼品包装袋,要么用的是奢侈品自带的包装,只有这个礼是用报纸包的,包装手法也很拙劣,拿起来轻飘飘的。
谢斯礼朝她稍微抬了抬颌,表示知了。
首先联想到了任穗。
临车前,她利落地拍了个飞吻到他唇上,笑眯眯:“今晚不用来接我了。”
邓秀理长长地“啊”了一声,表十分复杂:“这个……”
邓秀理的生日宴会排场不小,她家,嘉鱼如滴汇大海,熟练地开启了应酬交际模式。本来今晚邓秀理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但她对嘉鱼并不藏私,反而挟着她的胳膊,主动将她介绍给了自己的社交圈。
“剪刀石布。”
为了不抢邓秀理风,今天她特意放弃了以往席宴会常穿的系着装,改穿一件清凉的藕荷礼裙,发用卷发棒成了和她格完全不符的法式温柔大波浪,嘴上涂一层浅浅的唇蜜。
闹到凌晨三四,宴会才算结束。和去年一样,嘉鱼直接留宿在邓秀理家。
大多数礼都千篇一律,不是首饰就是化妆品和包包,嘉鱼登记得直打哈欠,直到一个古怪的礼闯她的视野。
“亲的,这句话去年我的生日趴你已经说过了。”
“理理,宝贝,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要和你结婚。”
这个礼看起来很“穷”。
车停到了邓秀理家门,嘉鱼啪的一声合上化妆镜。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怎么了?”
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嘉鱼没有擅自拆这份礼,而是留到邓秀理洗完澡,才把这个报纸包的礼递给对方:“这个你自己拆吧。”
不论是学识还是界,不论是人生阅历还是经历,谢斯礼都全方位碾压任穗。一个乡来的姑娘,她该有怎样的意志力才能抵抗谢斯礼所代表的上阶级与英教育?她恋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而是她从来无缘接的另一个世界,一种被全方位兼容的觉。
本来涂的是橘红,但谢斯礼说她自的唇更好看,嘉鱼对他的审还是比较信赖的,于是卸掉红,改涂成了透明唇蜜。
“没什么。”她把这个礼随便往角落里一,哂笑,“再过两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成人礼耶,你想好要跟你爸要什么礼了吗?”
寿星的运气更胜一筹,邓秀理洗澡的时候,嘉鱼就蹲在她娃娃间的地上,她吩咐的那样替她对礼。邓秀理对娃娃的喜堪称狂,家里有个专门的娃娃间,里面不仅收藏了全球限量的娃娃,甚至还有盗版娃娃,包罗万象。现在生日礼全都被她随意丢在这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