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睛明明一亮,终于来劲了,张嘴叼住谢不周打了的耳珠,像狸那样细致地轻,看着火烧般的浅红从他的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又很糊暗昧地说:
谢不周曾在海经商的龙骧船上得过一斛鲛珠,博志有载,南海外有鲛人,居如鱼,不废绩织,其泣则能珠,鲛珠即为鲛人所泣之泪,珍贵不可言。
“嗯……嗯。”
她方才险些要被贺桑榆剥光了,只留一件外衫蔽,抱腹松松堆在腰间,衫到臂弯,谢不周怔怔地搂着她的腰肢,分明没能回过神来。
“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又往前探了探:“这张帕脏了,我给将军换一条。”
皇太女走了。
鸾声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面颊,随后往去,埋在他满是檀香的衣襟里。
那一匣鲛珠置于晷景之,霎时莹生光、如珠玉。谢不周惊叹过月余后,便将它放在架上蒙尘,许多年后,这鲛珠去尘土,重新展于他的前,龙骧万斛,震人心弦。
直到一如云如雾的松花没长帘,少女从帘隙里探一颗坠着珠翠步摇的脑袋,悄悄望了望他,很有些羞怯地说:“小……小将军,你好啊,那个,那个帕你用完了吗,能不能还给我呀?”
他着咽不去的那气终于徐缓吐:“……臣恭送太女殿。”
谢不周指尖过垂坠的云鬟,意识便拥住这一小团香温玉,晕转向的鸾声被少将军抱在怀里,大敞的襟挨着他素面锦锻的袍襟。
务必伺候好这位年轻的少将军。
见他当即要,竟是个不识风月滋味的儿模样,鸾声好奇,抬靠得更近了些,贴着谢不周红透的耳垂问:“大人,你还是呀?”
谢不周用那双深黑的、恒山玉般的睛凝视她。
趁他神思昏沉,鸾声好似吃了颗熊心豹胆,一时玩心大起,拿手指勾着他颚细细地瞧了,却见到个月观音的肉俗胎,不由长叹:“真漂亮啊。”
“服侍……什么?”
皇太女的命令,小娘莫敢不从呀。
国储向来任,没法奈何,无计可施。
谢不周回不上话。
“我就喜小将军这样洁自好的。”
“小神仙,小将军。”她变着法儿叫唤,复站起来,提起那扇松花细褶绣裙,原先只拿裙幅遮了羞,如今挑开来了,便是什么也没有穿,袒着湿光洁的花。
谢不周闷哼一声,长袍登时濡湿,鸾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很快收回手,偷偷在谢不周不染尘埃的衣衫上拭净了。
鸾声坐起来,倾着伸了手臂要给谢不周递去一张簇新的帕,只没想到方才被贺桑榆用手指得酥,还没缓过来呢,一个重心不稳就从帘里跌了去。
谢不周自十三岁从军,年少寡、无思无虑,从未与女有过贴的接,方才被迫听了一回活,已然教他破禁。此刻硕肉正直翘在腹前,即使有袍掩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鸾声一贯善解人衣,手掌摸亵衣,握住那火毫不糊地上动,谢不周一声重重的息,肩背颤着、抖着,几番翕动,差儿就要被摸得来。
“小将军。”她了他秀长的手指,摸到厚厚的茧,小声说:“我来服侍您。”
谢不周有些赧然。
“这是你的?”
谢不周伸手攥住帕,手冰凉微湿,细嗅香盈鼻,绸料不是皇太女份例的杏黄,显然不是贺桑榆随之。
贺桑榆两指间了张素的巾帕,遥遥掷到他上去,“对了,用帕汗吧。”
鸾声两只脚腕上都套着一双银丝细环,动起来便有细碎的铃之声,淅淅索索,仿若摩环首刀上光的金铁环。
鸾声轻嘶一声——倒不是因为被看光了,而是她忽然间想起了皇太女走前的吩咐。
既不是储君御用之,也不知是不是女儿家私拭汗的罗帕,他犹豫半晌,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书房一时寂静。
她说:“我来服侍您。”
谢不周一愣。
她收腹抬,脚掌从谢不周柔缓地、轻盈地到膛,听他灵台如擂鼓振鸣,断绝七六的神仙杂念频生,已不能再保持洁净的仙。直到谢不周被脚趾起紧绷的颌,才仰对上她多笑的狐儿。
他不由得想到它,想到那玄兔生辉般的明珠。珠儿悬在他心上,一金绳儿捆住它,鸾声并着双膝骑在谢不周脸上,前后摆腰,像骑一只小骊驹似的骑着谢不周。
“小将军,你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