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能让人心。伊丽莎白冷静来,怕她淋到雨,意识将伞往宁芙边倾斜,肩膀顷刻就湿了。宁芙将手攀上去,反倒将伞往伊丽莎白那边倾了倾。
和轮廓深刻、素浅淡的西方人不同,似乎是因为来自东方的母亲的影响,黑发的宁芙更像五官柔和的东方人。
可惜主人离家,公爵继承人凯尔又年复一年地留守在军,现在家里只留公爵夫人和即将年满十八周岁的独女,鹤望兰的千金,宁芙·法莱斯特。
这把伞太小,宁芙只能更贴近伊丽莎白,几乎要将肩膀贴上她的女仆裙了,宁芙脸上没什么表,仰看她,“……可以送我回房间吗?”
伊丽莎白:……
因为离得太远,伊丽莎白还不太能看清她的面容,宁芙提着裙踩过泥泞的石板路,泥溅在蔷薇花上,她冒着雨跑过来,站在伊丽莎白边蹭那把小伞。
为了给女儿筹备成人礼,鹤望兰公爵从东方战场寄来了信件,要求务必尽善尽。
说实话,她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脾气的贵族大小。
伊丽莎白:“呃,那个……唔,谢谢、啊不是,好的。”
而伊丽莎白要侍奉的这位主人,正是目前驻守在东方战场的鹤望兰公爵。
她困扰地皱了皱眉,然后了。
因此家不得不为宴会的到来扩充人手,伊丽莎白就被选其中。
“这样就好,”她顿了顿,“不然你会冒的。”
在几百年前的战乱时代,有三位最得皇帝重的公爵被赐封了封号,分别是紫罗兰的伊兰崔亚斯、鹤望兰的法莱斯特和狮心的伊瓦涅。
向的文明之舵,有幸登上圣船掌舵的寥寥几人无不是被冠以君王与贤者之称的伟人。
铎兰的文明传承到这一代,弗洛萨依旧是王庭的主人。
那艘迷雾中执掌明灯的文明巨船曾经驶向何方,神代创至今仍在注视众多文明,铎兰是否陨落,尸骨是否埋于阿瓦隆?
听说鹤望兰家教严格,对人很宽厚,从来没有打骂人的传言,当然啦,也不排除是媒专门针对贵族发布的洗白通稿。
在她初来乍到之时,曾经在雨的花园里远远见过那位万众瞩目的千金大小。
伊丽莎白一,紧张得支支吾吾,“小……小。”
鹤望兰公爵本人、凯尔少爷是怎么样的人她暂时还没法了解,但从宁芙来看……那就是真的喽?
宁芙扭过脸,那确实是张丽而稚的小脸,她小声说:“我叫宁芙。”
“好的,宁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