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还在贯彻人设,捉摸不透地保持沉默的傅畔周,答应了傅妈妈的好意。
树莓:……
树莓倒是无所谓,她家和傅家在一个小区,就是南边北边的区别,她自己走回去就行。
她立对树莓说:“你看没事吧,畔周他就是闭着睛,不会真在车上睡觉,不影响我们的聊天。圆圆好久不来我们这都生疏了,来我继续跟你讲刚才那个奇葩的事啊。”
傅畔周嗯了一声。
傅妈妈的注意力正在忙不迭地灌注到树莓上,而树莓,正好是最擅长理这个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两句聊得火,完全忘记了车上还有第三个人。
她满问号,跟在他后面像他的小尾巴,溜了他的领地。
此刻一定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学习。
傅畔周的周,正是傅妈妈的姓氏。
来到人类世界沉迷吃喝玩乐的树莓了一个沉痛的决定,她跑到傅畔周边坐,掏作业也开始学习,心想这么正当的理由他就没必要躲开了吧。
她直发笑,对傅畔周说:“还是圆圆贴心,怕吵到你啊。”
等她拿傅妈妈,看在这层交上,傅畔周还会冷漠无地上交她的本吗?
傅畔周说完这句话,像是已经完成任务,很自然地走向客厅吧台,放书包取书本开始学习。
树莓立刻噤声,立正回视。
但从他冷淡的黑眸深,她莫名读到了他的认真。
傅畔周张开嘴想要说话,声带被掐了似的,树莓就看他一声不啃地又转走了。
听说有八卦,树莓连连,要不是安全带限制,她都要贴傅妈妈座椅后面了,哪还有半目光分给傅畔周。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傅畔周睫抖了抖,睛睁开,在昏暗的车与树莓对视。
他这副冷淡的样傅妈妈早就习惯了,要说自家的崽,再帅再优秀看多了也腻。她一直还想要个女儿,可惜不成功,老友家活泼可的小棉袄是她最馋的,这现在她边,真的和好朋友最近“担忧女儿青期越来越粘人”的凡尔赛中一样,像只才巢的小麻雀,茸茸的,特别招稀罕。
她努力回想了一边原主记忆力的傅畔周,发现他确实从小就是这样的,和大家玩不到一块去,没有招待朋友同学的经验也很正常。
她想要告辞,但是傅妈妈留她来吃饭的话……
她低声哼哼唧唧,在心中抱怨傅畔周是个没有人的大冰块,傅畔周会读心术般忽然停,皱眉看她。
等车到了楼,傅妈妈拍脑门,她忘记把圆圆送回家了。
傅妈妈准备晚饭,让傅畔周招待他发小,没有经验的傅畔周想了想,和树莓说:“请随意,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想不到吧,她曲线救国了。
窗外霓虹的光彩模糊他的五官和神,树莓看不真切,不过无所谓,她是真的摸不透傅畔周在想什么。
树莓:……
圆圆是舒苑的小名。
他说请随意,可她不能真随意啊。
果然傅畔周手上动作迟钝了一瞬,转瞬又恢复正常。
这程度的揭穿还不足以让她羞涩,见他醒了,她大咧咧地转,和开车的傅妈妈说:“周阿姨,傅畔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