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自己脯上的红绳银环，这才发觉，便是得以昭雪，自己也业已永堕噩梦之中了。

        徐浣痛呼一声，昏死过去。她又被扯得疼醒了：那婆见甬已成，就针来，穿上了个径过一寸的银环。她又取酒碗，一酒，在了伤上，更星星地落在徐浣的脸颊脯上。

        清静散人油泼脸才能修行，她还能得趣解，也不算甚么。及至方才，她仍觉自己不过是权益之计，略略自保罢了。便当成是一场噩梦，早晚醒了也就忘了。

        先前钟昱睡她，是蒙了她的行事。因此她或假想这是她的房婚床，交合的人是她新婚夫婿，便也不甚难熬；或者便趁机闭冥想诵经，只当自己修了个喜禅的行。

        故而他们一众人呼啸着走后，婆上前来解徐浣，令她跪地伏首，唱了牌，共四大支八小支，正好差了一支来。

        徐浣大惊失，忙这差错不多，正可明日补上。婆有意吓她，故意扯着她的发要往外拖，称要送她改军营受刑。这只吓得她花容失，哭泣不止，泪珠儿在地上，里的儿儿也夹它不住，汩汩，混在一起，正是人受辱行淫图。

        钟昱看了反而不快，暗：“她这竟不像受辱一般，好像真个当肉生意来了。真是个天生的买卖人，怕不是还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她罢！”

        他本有心教徐浣受一受真女囚的木驴贯之刑，却心有不舍：一怕坏了她的胞，毁了大事；二怕木驴笨，只忧太过，别将她的又又紧的宝捣成了个多产妇人的模样，就此再也合不上，日去探不到底反而漏风！

        这实在是如平地惊雷，震得徐浣连哭泣都忘了。

        怔忡之间，一婆伸手把住了她左边乳尖，狠狠了几，只掐得她前一阵剧痛，随后麻木不堪，尖似被人掐走了一般觉察不到。

        是以他暗暗吩咐左右离去，故意留了个差池，使她差一个牌，转而叫婆来调教责罚她。

        但她并不知，在钟昱盯上她、打定邪门主意要连人带财吞吃腹的那一刻，这场永夜就已经降临。

        只是这穿乳之刑却叫她难以忍耐，譬如击碎镜花，打散月：便是得以逃生天，这淫刑必然也叫她难以抬了。就算束乳，也难保不教人看衣端倪，如何再能经营门铺、晨昏定省？这便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徐七娘真真切切地过贱至极的娼妇女，连教坊青楼的粉都不如。

        徐浣小死过去几次，云鬓歪斜，两迷蒙，肚吃得又饱又胀，坠得她在这趴卧的姿势，小腹竟像初初显怀的妇人，显着笨起来。

        婆见她不敢挣扎，只是服讨饶，心知事成了一半。便开问：“娘也是可怜，我今且放你一。只是大罚可免，小惩却不能饶过。”

        只是如此，她还在心里计算着，还差了一筹才能免罚，嗓都哭哑了，仍旧揽客求。

        “娘，你听清了。军营之中为助淫，也为了区分良家和军，便在军乳上打孔，或刺针，或穿环。娘今日差一个牌，便刺一边乳。以后倘有再犯，就要再刺。刺满了就要受木驴之刑，杵得你烂，然后送去军营。听清了吗？”

又，肉外翻，白花花是左凝了一团右滴了一行，显得好生凄惨可怜。

        另一人将一极大的银针在灯火上烤了一会儿，俯上前，忽地动作起来，竟将她的乳尖刺了个对穿，并细细转动着针。猩红红的血顺着雪峰落，在她乳沟上积了一条浅浅的溪涧。

        言毕，她一抬手，几个人围拢过来，将她架起来，仰面到在一长条板凳上，用红绳缚在其上，又在上绕了五六圈，勒得一对玉兔颤巍巍俏生生地立起来，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