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不停,安静回了自己的落秋院。
“是。”
沉了片刻,他定决心,“……无须备,我……过几天再回去。”
话说到一半又微微顿住,“……不行,清王说过,要成大事,这段时间需要我一直呆在山庄,以便接应……”
万剑山庄里,周不焕收到了手的密信,欣喜地走来走去,“阿鱼回来了?来人,备,我得赶紧回府里……”
看到的却不是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桌旁早就空了,只有小侍连雨安静地撤碗碟。
她抿了抿唇,二皇,不,清王,是因为结友广泛,还是有别的目的,把手都伸到她的后宅来了?
只有我们两人,去看大好河川,游遍天,纵览世间景。
她前脚刚走,后脚膳厅门就急匆匆赶来一个硕长的影,齐念修站在门前,缓了缓急促的呼,努力让脸上的表变得平静淡然,才迈步去,“妻主……”
他的心里酸涩一片,当年,明明自己和弟弟和她先有的婚约,她却是先迎娶了别人,还不跟他们……同房,又收了别的夫郎,他们怎么能不气她,不怨她?
姬沉鱼停碗筷起,“连雨,把这些都撤了吧。”
“……不去,要让她知,我们不是她招招手就能勾走的。”秦凌云当然也很想去看望她,但又气这个人当年的不辞而别,怎么,这么大的事,凭什么不跟他们商量?
别的夫郎都能碰,为什么不能碰他们?明明……他们才是最先和她互相喜的……
……两年,足够他们什么都发生了吧。
但她想不通。
来的时候也在想,他们听到自己回京的消息,会不会很激动?会不会早早等在门迎接?
她比自己半个,比她健壮得多,以前傻傻的没看来,变了后人机灵了许多,相貌本就不差,现在更是夺人目,据说为人大方豪,结友广泛,甚至鼓励女男平权,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姬沉鱼的心就沉了去,带着一丝闷闷的疼,神也冷了冷。
往日里笑的眸一片沉静,暗藏着一丝定,阿鱼,等我,到时候……
“哥,我们真的不去看小鱼儿吗?”秦凌风有些低落,姬沉鱼两年没回来了,他……好想她。
他顿了顿,“连雨,王爷去哪里了?”
与此同时,听院里的两人低低交谈着。
味同嚼蜡的吃着,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位大变的二皇。
几位夫郎和自己疏远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这人有意接近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等过了今晚,他们再去看她。
哼,要让她知,他们可不是外面那些对自家妻主百依百顺的夫郎。
连雨是姬沉鱼的人,自然心疼自家王爷,对这些夫郎都不太瞧得上,只面上恭敬地说,“大夫郎,王爷已经回院里歇了。”
本来她心里只是对说的话有些怀疑,没有全信,现在却信了八分。
姬沉鱼深知几位夫郎的格,如果是一般的人,他们本不屑理会,那么……他们对清王有不一样的?
拼命抑制住里的泪意,秦凌云嘴上凶狠,“不准去,明天……明天再去。”
“……嗯。”他默默无言,挪步到落秋院前伫立了良久,才回了自己的院。
他们对她……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