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皺眉問：「小馬，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一定要愛才能回到現代？」

        菲菲突然發覺好像陷無法回到現代的死胡同當中。小馬說的對，果然是難。

        馬光佐冷哼一聲，語調突然變得鋒利：「他剛才才打算用武力妳留，妳就這麼輕易原諒他了？」

        「比如說，」馬光佐的聲音低沉，語氣像在剖開她心底不願直視的角落，「妳如果遭遇家暴，也可能會找理由為施暴者辯解吧？『他平時對我很好』，『是我惹他生氣了』——妳聽聽，是不是很熟悉？」

        「這話什麼意思？」菲菲冷冷問，心裡卻微微有些不安。

        可要怎麼跟他開？她腦中閃過一個荒誕的場景，自己站在公孫止面前，笑著說：「嗨，谷主，我改變主意了，還是嫁給你吧！」

        「別這麼說！」菲菲搖頭，語氣裡多了幾分堅定，「他救過我一命，而且一直以來，他對我客氣周到、珍惜愛護，怎麼能說他卑鄙無恥？」

。」

        馬光佐聳了聳肩：「反正就是為了回到現代，忍一睛一閉不就過了，就當被鬼壓床囉！」

        菲菲一時語，說不話來。她心裡清楚，馬光佐這個臭直男的話不無理，但這種直接被點破的覺讓她到惱怒又無措。

        「最好的選擇已然在此，何須再遠求？」馬光佐遂自薦：「何不考慮小馬馬力強？」

        馬光佐凝視著她，目光複雜，最終語氣放緩，但依然帶著幾分無奈：「妳這種替施暴者找藉的行為，很危險，妳知嗎？」

        「不行，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先不說她這種完就回到現代的行為，和那些後不理的渣男沒有區別，再說婚姻不是兒戲，公孫谷主答不答應也很難說。

        菲菲不可置信：「跟你？」

        「那件事我也有不對，不能全怪他！」菲菲立刻反駁，眉頭緊蹙，像是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菲菲皺眉說：「先不說我和你太熟了，我真的無法接受。再說如果真的和你了的話，我們回到現代之後，又要怎麼面對中睿呢？」其實跟谷主愛之後，回去也是很難面對中睿就是了。

        良久，她了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來：「算了，不跟你爭這個。」話雖如此，她腦中卻冒了另一個念頭：或許，現在馬上回頭去找公孫止完成婚禮，才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菲菲愣住，腦中一時空白，半晌才回過神來，語氣中透著不可置信：「什麼？！」她的睛瞪得老大，隨即翻了個白，「這……這有什麼難的？如果不是遇到你，今晚婚禮後我不就可以回去了？」

        馬光佐無奈地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和疲憊：「這樣不就便宜了公孫止那個卑鄙無恥的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