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只有她一个人需要经历这些,而她的月娆妹妹不用去经历。
她搅着手帕低,但是嘴还是死犟。
晚上设家宴,王二丫被恭恭敬敬地请去用饭,她见到了月娆的父母,两位老人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们对她行礼,说十分恩她救了月娆并且悉心照料。她实在是无法将她们同想象中为了功名利禄卖女儿去冲喜的形象合并在一起。
“你是运气好你遇到了好人,万一你遇到的是心怀不轨的歹人怎么办?”
她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在得知另一位女不必同她一样时会到兴,仿佛在某一瞬间自己也摆脱了那样的命运。没有被花轿,没有被夫家羞辱,没有去伺候一个将死之人并且在他死后为他守寡。
就像她一直讲她有大事要,但是从来不讲什么大事,怎么。
大哥听她又讲这话又是指着她半天你你你你,最后一句重话也讲不来,拂袖而去。
“要嫁过去的是你,逃婚的也是你,我同你爹对你是无有不应。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同我们讲啊,你知会娘一声,为娘的至少不会让你落到那山野乡村里去吃苦。”
“女儿只是怕拖累父兄。”
像是同郎私奔,王二丫烦躁地翻个,最近怎么回事?脑好像总是自动来些羞人的念。
她坐在那里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遁的意图被看穿以后她爹让人不许给她奉茶。
船靠了岸,王二丫被安月娆缠着换上一新衣服,溜溜的绸缎穿在上,让她觉浑不自在,总觉衣服会偷偷溜走。
阿娘捂着心已经哭了两三回了,大劝住了一张嘴泪又拦不住。
一路上她一直很想问她家这么远,她是怎么落到她那个小山村的。但是害怕有些话问以后就收不回来了,如果她想说一定会主动说的。
路上颠波了许多天,上船走路的时候王二丫人都快吐傻了。每天蔫蔫地等着月娆妹妹给她喂甜甜的汤喝。
很奇怪她并没有那种被人欺骗后知后觉的愤怒,反而有些窃喜,还好月娆不用被着嫁给一个病秧。
绕来绕去的最后被安顿在一个院里,她们忙来忙去的,王二丫到局促不安,她并不适应有人叫她小,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索关上门躲在屋里。
“我这不是没事嘛?”
。她这样不不顾同月娆一起走……
懂了,月娆妹妹为了留在她家里撒了个小谎。
月娆妹妹期间只是不停给她夹菜,就是不同她对视。
安月娆被叫走再没回来,一大家人围着她骂了一午,爹爹骂完阿娘骂,阿娘骂完匆匆赶回来的阿骂,等阿骂完大哥还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词已经被人说完了,指着她唉唉半天也只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