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经理说你睡着了,怕等你醒了太晚,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从公司来直接就兜过去找你了。”
夏夜的十一,街路上的人和车并不见少,尤其是长安街沿线,华灯闪耀,光溢彩,景戚戚因为刚才的事,这会儿难得的安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除了偶尔低摆几手机,几乎不说话。
“那个……”她嘴角,贼一样从镜里看一专心开车的梁以白,小心翼翼开:“你怎么知我在那儿,专程来接我的?”
还是没什么表,梁以白平静地解释着,景戚戚中“哦哦”两声,又东拉西扯地讲了好多不痛不的事,颇有些讨好他的意味。
景戚戚说了半天,嘴也了,见他还是不笑,只得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等她往窗外看,发现梁以白把车一路开到了天|安|门前,人民大会堂再向南一儿的位置。
但是她刚才为了和景嫣嫣斗嘴,将他生生拖了,还把他和玩类比,是个人都会觉得她是条白狼吧。
梁以白一直把景戚戚抱到广场西侧路,这才把她放来,等她站稳,他微着抬起手来,指着前面大声吼:“景戚戚,这么多年来,别说打你骂你,我就连一句狠话都没对你说过,是吧?”
以前倒也有过这种况,毕竟只要是跟景戚戚相熟的人,就都知梁以白和她的关系,一般况,如果有事找她还不如直接找梁以白。
她刚想问他,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什么,就看梁以白推开车门了车,绕到她这一边,开了门就把她往外拖,景戚戚不动,用手掐着车门框,小声喊:“梁以白!你要看升旗等天亮再来!”
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梁以白,他几乎是她的机猫,随叫随到,要啥给啥,不她闯了多大的祸,了多大的娄,也能帮她净屁。
梁以白也不急于戳穿她,同样对刚才的事半句不提,但他也确实在认真听着她讲话,从表上就能看得来。
景戚戚一路惶恐不安,尤其是,梁以白也不说话,更让她心惴惴。
“是
景戚戚站直,随着他手的方向,看向远,那里是全城的中轴线,各的彩灯烘托得天|安|门更加雄伟壮观。
嫣看着她和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用指尖了一角,扭过去,刚好看见那幅自己的作品,那幅让她曾在国外斩获大奖的――之所以叫“白昼”,是因为有个人一直在她的年少岁月里扮演了赐予她全光芒的角,然而到最后她才惊觉,他不过是个会把自己全都附去的巨大的黑,先给了她一束光,最后却让她永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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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一张脸,不顾她的挣扎,径直将她拖了车,一路就往前面的广场走。大约是周末的缘故,广场上依旧有很多人,包括游客,数十年不变地纷纷合影留念。
她满脸讥讽地扯了红滟滟的嘴角,老话说,君不与命斗,可她偏要搏一搏。如今她不是不被人喜的景家二女儿,她是独当一面的新锐画家,而景戚戚依旧是那么俗气得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