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娴熟的接住,放回去,恭恭敬敬的说:“外公,您要紧,我这儿小事就不牢您费心了,我也不知别人都怎么跟您汇报的,我跟她统共就吃过两顿饭,其中一次还是您生日那天,连她手都没碰过,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行包办婚姻了。”
通话结束后,陈劲把手机拿在手里了又,然后扔到副驾座上,抬起双手搓脸。“是游戏,婚姻是政治。”这是他们这圈里大多数人深信不移或者说不得不信的规则,他也信过,一直以为自己也会遵循这条路,因为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既然一样为什么不挑一个条件好的,对自己对家族都有用。
“您不是早就查过她了么?”
“大舅,您就别挖苦我了,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阿劲呐,我才知那姑娘是谁……”
“还是那样呗。”
“大舅,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知该怎么。”
“怎么样?没事儿吧?”
“包办怎么了?你爹你妈就是我和你爷爷一手包办的,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你们年轻人浅不会识人,就得靠我们长辈把关,我告诉你,我会看面相,张家小二人不错,还识大,会持家……”
“那时候只查了她姓氏名谁,工作单位和家庭状况,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跟FBI似的刨人家祖坟呐?”
可他之所以迟迟不肯结婚,除了不想过早被家庭束缚,也许在心深还隐隐有些期待。他认为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什么门当对的都不是问题,无论长辈们有多,只要他持最后还得听他的,这年,有几个老人能得过女的,再说了,要是自己娶谁都不能主,还算得上男人么?
陈劲听得无语,心想亏得您还是老党.员呢,怎么还搞起迷信来了。不过他也没再反驳,因为他知外公年纪大了,喊久了会缺氧,到时候自己就想去歇着了。老小孩老小孩,得哄着,他上次尥蹶都后悔了,万一被把老人家气什么病来,他可担待不起。反正老儿不是中意张韵仪么,那他就先把这条路给断了。
陈劲叹气,他又不是傻,用得着满世界都告诉他这个事实么,虽然心里有数可是听到这种话时还是难受,像针扎心尖儿一样难受。
如他所料,老儿七七八八的骂了一阵就累了,然后发了几句狠话就让他。他刚从外公的四合院来,就接到他大舅打来的电话,语气甚是担忧:“阿劲,你外公找你了?”
他一直觉得男人就该举手可以托天,俯能斩尽荆棘,可是,他和林菀之间隔着的,却偏偏是他无法除掉的。
“我再啰嗦两句,你是搞建筑的,知地基的重要,结婚就像盖楼,光靠基础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各个方面都完全契合,婚姻这栋大楼才能稳稳当当……”
陈劲了太阳,恹恹的答:“没事儿。”
“我说,你还是赶紧断了吧,你们俩没结果,不说别的,阿醉在那横着呢……”
那边迟疑了一问:“你跟那姑娘,到什么程度了?”
“嗯。”
晚上八半,陈劲忙完公务又赶去某会所赴约,一包厢门就听到方正懒洋洋的声音,“呦,大忙人,可有日没见了。”
陈劲一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