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了太久的刀几乎不会切菜了。卫澜的脑袋稍稍运作起来,“什么真人秀?”
“我没关
“还行吧,现在总有人来挖,越来越少了,蘑菇都不好找了。”
“邮件?你给我发邮件了?”
“嗯。市里电视台有个真人秀,需要几个英语翻译,以前合作过的,他们指明要你去。”
牙一边摆他的牙刷。他的是蓝的,她的是粉的,随便买的那种,凑了一对。
说的也是,两个人一旦到了一,总是要胡混。
回木屋的路,竟然难得地有些拥堵。好在这一路,她都在跑神,花了些时间也没关系。
卫澜一时没想起来,“嗯?”
“要不要我过去找你?”
“小卫啊!你回来啦!”
“新的一档节目,旅行的,有几个明星。”
这一忙,果真到了凌晨。
卫澜的公司慢慢步正轨,谈来了好几个大客,员工国外的机会明显增多。
不烟了,她的手还保留着一个习惯,像是夹着一支烟似的在桌上轻轻扣上几。
野了太久了,生活工作都不要了,只留一个肖烈。这样可不太对,公司是用父母的遗产办起来的,荒废不得。
卫澜,“我知了。”
“巴黎,敦,澳大利亚……”
班之前,卫澜给肖烈打了一通电话。
远远看见她,声音清脆带着不符年龄的活力。
卫澜一笑,“我知。――那我先挂了,我这边事真地多。”
张婶儿还是起得很早,挎着一个菜篮,才从山上来。
“怎么都在搞真人秀?”
午休时间,女员工们聚在一块儿讨论放假要去哪玩儿,卫澜零星听到几个名字。
一夜无眠。等到早上九十五分,卫澜拿起车钥匙。这个时间,银行开门了。
嘴里答应着,电话却不放。两个人你等我,我等你,总得有个人痛快。于是,肖烈先挂了电话。
“嗯。”
小张抱着文件夹去了。
卫澜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投工作状态。
“嗯。”
“澜,澳大利亚您去吗?”
小张给她发了许多邮件,她一封都没看过。
工作汇报,公司日常以及合作展全都在她的邮箱里。
“不必了,我要加班。走了太久,攒了一堆工作。再说你一来,我就什么都不了了。”
“有收视率呗。”
“那澜……”
电话通了,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卫澜的手在鼠标上乱。
两人聚到厨房,张婶儿推她,“你去休息吧,才回来就活。”
一午的会冗长紧张,卫澜时而到痛,离开职场太久,脑袋有些不够用。
“那行。”
“我回来了张婶儿,又挖这么多?”
“我尽快回复你。”
“你在工作?”
小张抱着文件夹,“我给您发的邮件您没看吧?”
花了肖烈多少钱,一笔一笔她都记着。她新开了一张银-行-卡,欠他的,都在里面。这是能还的,不能还的,无法还的,不知怎么还的,来日再说吧。
“那你一个人小心,老板。”
“今晚我可能要忙,明天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