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拆除曹四这个定时炸弹后,如今香港地祥和一片。
“前两年,三联帮就想借我们的势力霍家的赌场。”
“不过他一向同他大哥不对盘,就算回来接手社团也无妨,反正我们的目的都差不多达到。”
“别来无恙啊,程少。”
“龙,已经第四杯了…”
骆驼瞥这后生一,表和善,调门却起来:
“不过所幸雷功当年并未当选立法会委员,后来同蒋天生也并未谈妥,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已经五月,回归在即,任凭三合会曾经再如何嚣张,今后都要夹起尾巴人,立场问题更是能否继续安全生存的风向标。
“阿,来你的店还真是麻鸠烦。”
老人义正严辞明确态度,雷耀扬同古惑目光相投,两个人也不再多话。正思索蒋天养步步为营的后续计划时,门敲了三,又来一人。
“呵,能这么快拿到何家新赌场的经营权…算他蒋天养有本事。”
电光闪过,照亮报章上本地新闻板块一隅,是和合图新任坐馆扎职的消息。
听到洪兴和这姓氏,骆丙果然对面前的酒兴致恹恹。一烟暮复起,似一屏障遮蔽男人琥珀瞳眸,他眉心微蹙,与二人聊及自己近期得到的消息:
见状,古惑起去迎,又即刻吩咐人拿来净巾替他。
长发男人无奈,也只好拿起冰钳。冰块“哐啷”落杯中时,坐在对面的雷耀扬挂掉电话,神不悦:
“洪兴拿到澳门何家新赌场的经营权,指定代表人,姓蒋。”
“但澳门街形势太复杂,不仅有四大家族、国集团,还有大圈帮和那班官扎堆,我们香港的字不过是在那边混饭吃而已,哪有那么大本事让他们来一脚。”
“乌鸦哥。”
今早,得知主权交接仪式现场观礼名单有自己大名,骆丙着实喜望外。说话间,他又放低手中透晶古典杯,示意一旁的古惑为自己加冰倒酒。
“他表面说要发展两地旅游业不过是幌,其实是看中澳门博彩业好久,只是一直没有适合的机会而已。不过我猜,他提议通航的实际目的,是方便台湾赌客快速过到到澳门好大捞油,更可以趁机住一些嗜赌政要的把柄。”
而关于澳门赌场的个中利益牵扯不只是金钱…他蓦然想起雷耀扬曾跟自己说过,三联帮找过东英谈合作的事。
抬手扶了扶镜,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笑意:
“其实蒋天生与他谈不拢也是理之中…一码归一码,外省帮台湾都好艰难,台湾帮想来支旗哪有那么容易?”
“我在泰国银行的朋友查到,年初时,蒋天养已经陆续转移大分资金到国外。我想…蒋家在红港的产业也还有不少,现在就独剩他一个仔,不可能不不顾。”
大男人难得西装笔现在人前,模样无比周正,不知的还以为他去相亲。质极好的面料上还挂着些珠,像是淋到雨。
不冷不的一句问候说完,他折起手中报纸,规规整整叠放好摆在一边。
“今天兴嘛!”
“我不想东英太树大招风,还想多几年安乐茶饭喇……”
“加上还有两年澳门也要回归,东英不适合同他们有牵扯,最近连台湾我们都要少去。”
雷耀扬顿住,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骆驼。对方尾微动,品一手中雪茄,向他若有所思:
乌鸦见几人都穿得周正笔,又抬环顾包厢豪奢装潢,一面打趣细佬,一面拿起雪茄剪手法
“依我看,蒋天养接手社团只是时间问题。老,你怎么打算?”
不过才午后时分,骆驼在早茶已经喝过一巡,一张老脸被威士忌熏得发红,古惑不禁面难,小心劝阻:
“今天为止,泰国房价已经连跌四个月,泰铢二月开始大幅贬值,当地许多富商的家都一夜蒸发。前几天新闻上报,泰国政府又动用资金预外汇市场,不过嘛…势实在不乐观。”
直觉锐如奔雷虎,也猜测骆驼此刻所想,说心中忧虑:
雪茄吧私人包厢,袅娜烟云弥漫,希霸的杏仁香在空气里摇摇,不过肺也令人迷醉。
“今天要是没恰巧穿这,恐怕还要被拒之门外喇。”
“我去年是听曾探长提起,雷功在饭局上谈过想要让台湾和澳门飞机通航的事。”
“这酒算什么?湿湿碎喇!”
“听闻当年山鸡协助陈浩南击杀靓坤,雷功钱人,对他恩深似海。而他作为三联帮的堂主,不可能一撇得清关系。加上今年的选举就快结束,如果雷功选委员席位,再从山鸡那边手,联合洪兴对付我们的话———”
“那我就只能祝他福大命大了。”
“如果蒋天养看不清时局要与三联帮合作——”
雷耀扬将长雪茄搭在烟缸边缘,抬时,瞥见奸猾的骆驼收敛起笑意,表逐渐严肃起来:
雷耀扬转,睨那山虎一,又无视他存在一样,跟骆驼转移话题,说起大陆那生意展顺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