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厚的温传递过来,呵得她耳边发:
“…喂,你快趴好行不行?”
“这个药油味好难闻,赶紧帮你完我还要洗手。”
而雷耀扬充耳不闻,还越围越紧,无赖一样缠着她:
“家属,你有耐心好不好…”
“手法这么劲,上次都到我睡着,你知不知最近我都好少失眠…今天半个钟…”
听过,女人故意把手肘往后一,撞在他肌:
“痴线,我才不是你家属。”
“你当我是骨场来的还要求半个钟?快趴好,不然我把药油全在你脸上辣瞎你对。”
雷耀扬捂着,故作痛苦地弯腰,顺势又把靠在她双之上仰视她,黑的眉峰随疑问弓起弧度:
“你说你不是我家属,为什么还要在我院单上签字?”
齐诗允睨他,又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说似曾相识的回答:
“当然是因为看你可怜,所以大发慈悲啰…”
闻言,男人凝视她不再声,又在她几番促,才终于肯在床面趴好。
齐诗允分开两跨坐在雷耀扬腰一,十指颇为娴熟地在他宽阔肩背上来回,活络油的麝香草酚和薄荷脑气味在度发更为郁,指尖划过每寸紧实肌理,力度轻重适宜,令男人颇为享受地闭上。
她垂眸细看,左肩胛上的淤痕淡了许多,不再像初见时那样令自己心惊肉。
轻抚他背轮廓,指节越过凹陷又凸起的骨骼,此刻,齐诗允心中绪太过复杂。平时那副看似不可摧的金刚不坏,不过也只是比普通人壮的肉凡胎。
时至今日,她都不敢细想那两发弹穿过心脏带来的后果。
也无法再次接受,一日还好端端同她讲电话的人,第二日就突然死于非命……
忽然觉到女人动作放缓,雷耀扬张开,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地扭过:
“…是不是好累?”
“休息,我帮你——”
话还未讲完,齐诗允忽然从他后腰上离开,快步往卫生间方向走。
镜中人不知何时红了,忍的泪珠在打开铜质时,紧跟着跌落。
“我惹你生气了?”
雷耀扬小心翼翼,像个错事的细路仔一样现在她后。
女人拭泪摇否认,他心中叹气,接过她手中香皂,搓许多泡沫为她清洗,一直持续到药油味完全洗净。
整个过程齐诗允都是沉默,男人为她仔细双手,又将她调转方向,抱坐在洗手台边缘。
他慢慢俯蹲,单膝跪在冷的地砖上,抬起与她双平视:
“应承过你的事,我一直在努力。”
“我不想给你增添太多烦恼,不想影响到你工作,也不想让你继续过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
“诗允,请你再给我一时间。”
恳切又真诚的神,近乎是把自己放到最低最低的态度。一向傲自大到目中无人的雷耀扬,在她面前快要卑微到尘埃里。
脱离社团有多难,这些事齐诗允心知肚明。
她知他为自己作的努力,也明白居位的他这个抉择要历经多少险阻,她也很想暂时放负面绪个懂事女友,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她异想天开。
少顷,女人微微颔首,伸双手将他拉起。
她环抱对方腰,依偎在他阔膛,只想聆听他依旧稳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