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小屋
你也不知是怎樣發展到這一步的。外面是風雨交加，小屋裡燈光昏黃，那吊燈隨著你動作一晃一晃，晃得人心神蕩漾。折疊床吱嘎作響，發chu規律的節奏。
收音機時斷時續，你的chuan息也是時斷時續。空氣涼冷，但你shen上有汗，kou裡吐chu薄薄一層白霧。
你什麼也沒脫。外套是敞開的，領kouhua到肩頭，長長的袖zi蓋過手指。黑selei絲內衣兜著軟乳，同花se的褲底被人撥到一側，雙tui岔開，就著麼將就著吃了。
然而你的xiyun是嘖嘖有聲，兩小ban陰唇han著那青筋怒張的東西，貪得無厭的樣zi。滿脹是推脫，痠軟是藉kou。你腳趾繃緊了彎著tui騎著，pi膚是雪白泛紅的顏se。
你分明不是自娛自樂，但那人閒適得可惡。「動一動。」他在你tui上拍了一xia。他似笑非笑，他什麼也不碰。
他讓你自己把內衣拉開，louchu渾圓nen白的乳房。你的nai尖是極淡的粉se，隨著動作一顫一顫。他也說騷話，稱讚你乖、濕軟、緊又漂亮。哭的時候漂亮，失神的時候尤其漂亮。
他讓你去摸自己小腹。你的形狀他的形狀，他在你裡面的形狀。你沉沉坐xia的時候不免發抖，像什麼東西抵著咽hou。
氣溫寒涼如刀，他是鈍刀將你寸寸劈裂。你頭pi發麻，顫慄沿著尾椎上竄。你長髮在xiong前披散開來，卻並不能遮住什麼。快gan是chao汐一波波漫開，bi1你撬開ying殼，louchu柔軟的貝肉。海藻黑的長髮，脂膏白的肌膚，好一ju填裝慾望的秀麗pinang。髮尾晃蕩，你思緒也晃蕩。
山雨滴答擊打屋瓦，無線電嘶啞的報著哪裡鐵路又有傷亡。傷亡傷亡，總是死亡的成份大過單純受傷。你心想為何總用輕的遮掩重的，用小災粉飾悲劇。好像不拉抬牽扯就不能成事，好像不han混遮掩就不能敘說真相。
就好像恩怨，總是怨的成份大過小恩小惠。求而不得有怨，無法相守有怨。也怨造化nong人，也怨人心易變。
總歸是一晌貪歡，總歸是世事無常。你不說你們，只說你，和他。像兩個星球互相靠近，然後終究錯過。你也不說愛，只說喜歡。世上真有刻骨銘心的愛戀？還是只要夠自私，就能不受傷？
風雨越大，收音機只餘一片單調的白噪。連喜歡也別說了吧，神說凡有血肉的活wu，每樣兩個，一公一母，要帶進方舟，好在那裡保全生命。小屋在松濤裡漂浮，十里內別無人煙，而大雨就要xia成汪洋。你們在方舟裡交媾。你和他是有血肉的活wu，一公並一母。
他碰也不碰，任你在浪頭顛簸。你也不知何時洪shui會退去，louchu嶙峋的礁石。你會擱淺或者上岸？或者任大shui漂泊，永無寧日？
你脫力倒伏，憂傷在你臉上糊成一團，變成一個難看的表qing。他huachu來，一時之間相對無言。他可能未想你聽雨也能聽chu這許多愁思，盯著你的臉，不由一聲嗤笑：「哭什麼。」
你當然知dao自己莽撞上山給他帶來許多麻煩，夜雨滂沱，你無處可去，只能和他窩踞這小小一間山屋。你也死鴨zi嘴ying，只說：「哪有哭？」
「哪裡沒有？」他說：「上面也哭xia面也哭。你哪來的這麼多shui？」他掰開你的tui，豎起兩指在你bi2裡choucha兩xia。那小嘴吐涎，牽起一串銀絲。他把那東西盡數ca在你衣上，推了你一xia：「起來，我要換衣服了。」
他有衣服可換，你卻沒有。你shen上那些，還真不如不穿。小行軍床其實容不xia兩個人，他原要合衣而睡，看你瑟瑟發抖，終不免嘆了kou氣，挪了個位置：「過來。」
一夜暴雨。
你醒的時候嗅覺先醒。男人拿蜘蛛爐熱了罐頭燒了shui，兌著泡開的飯，也算豐盛的一餐。「吃飽了飯，該幹活了。」「什麼活？」「男人的活我都幹了，你說女人該幹什麼活？」
女人的活。還在xia雨，你們哪都不能去，只好zuo愛。你覺得這個詞畢竟是不jing1確的，說得好像原本無愛，竟能從肌膚相親裡生chu愛來。他搗你是種發洩，發洩這種圍困的心qing與諸多不得志。不去想存糧，不去想斷掉的路。你們是汪洋裡的孤島。
既然是孤島，那麼禮義廉恥大概盡皆可拋。你昨日上山找他的時候全憑一gu意氣，其用意近似於千里送頭顱。他見到你的時候果真一愣，嗤笑dao：「你父親恨不得我死，你不知dao？」
「知dao。」你說：「但那又如何？他是他，我是我。」
他不知dao你光站在他面前說chu這些話就費盡你全bujing1力。恰似行過深淵，光是回頭看曾經走過的路都需要無上勇氣。你手指冷得麻木，整個人都像浸過冰shui再撈起。你想裝得雲淡風輕，但怎麼看都是可憐兮兮。
他笑笑：「我如何知dao你不是來殺我的？把東西放xia，衣服脫了。」
他說這話平平淡淡，對俘虜也不過是相同的話。你脹紅臉，從領kou的扣zi開始，任布料順著光luo的小tuihua落。海ba越gao溫度越低，少了衣wu遮掩，